现在生活好了,父母年纪大了,我们步入中年,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,时常想起自己的童年,无忧无虑,觉得好温暖。
我们住在北方,河北省,靠近北京,冬天很冷,而且寒气连绵,还有雪,大白菜,厚厚的棉衣鞋,还有过年。
刚进入蜡月,就开始准备年粮,还有新年穿新衣服,衣服都是妈妈自己做的,找裁缝,当时剪一件衣服是三块钱,裤子上两块钱,还要排很久, 记得有一年排了一下午的队,慌了,又舍不得放弃,切回家了,妈妈还没开始做饭,心里也不慌。等待时间总是让人惊慌失措,裁缝家在村东,我家在村西,我感觉时间很长,惊慌失措,像走出远门,回家看妈妈,心里很稳,这次的恐慌感感很深, 现在我经常想起它。
那些年,他们在自己的田里种黄豆,到了年纪,他们磨豆子自己做豆腐,三二人提前约好了泡黄豆,晚上就要去,白天没有电,晚上很晚才给电。 几个大人拉着一辆小木车,把豆子拉到邻村磨豆子。 做豆腐很辛苦,很晚才回来,留下我们孩子,因为我们怕挤进家里,家里煤油灯昏暗,阴影满满,孩子们还小,大七八岁,小三四岁。 过了大约很长一段时间,大人们回来了,背着婴儿回家睡觉。 我迷迷糊糊地爬在妈妈的背上,妈妈抱着我回家。 我记得我的母亲很少背着我,她总是在田里忙碌。
第二天,爸爸妈妈走了,妈妈早早地把大锅烧好,放了磨碎的豆浆。 父亲穿着母亲的围裙,穿上袖子,表情严肃而庄重,拿着长长的木勺,缓缓搅动着豆桨。 豆浆被妈妈来回的风箱推拉着,咕噜咕噜地冒泡,很快就热气腾腾了,热浪让爸爸左右看了看,浓浓的豆子味溢出了厨房。 豆浆煮得差不多了,我父亲把盐水放进去。 卤水盐进了蜡月,在市场上出售,光是卤水盐是不能吃的,每年被买回来神秘藏起来对身体有害,不许我们的孩子看到。 豆浆很快凝结成块状,爸爸每年舀一碗豆腐脑做一份豆腐脑,放香菜,滴几滴香油。 我们尝了尝,它并不好吃,但我父亲喜欢它。
将松散的豆腐块舀在布中,包成方块,放在石头上,压一夜就成豆腐。 这时就该炒油了,把葡萄干籽油放进大铁锅里加热,把切好的豆腐放入油锅里炒至皮金黄酥脆,舀入罐子里,油腌制,烧焦的豆腐可以吃一年, 而且豆腐不会变质。放学回家饿了,拿了一块馒头和腌豆腐,吃起来很香。
还有杀猪,几乎每家每户都要杀一头猪过年,猪肉腌制后要吃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