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朋友的父亲去世了,我一路帮忙。 当我被埋葬时,我在墓地周围转了一圈,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,不是活人而是死人,其实不是死人,而是墓碑上的**和名字。
那一刻,真的有一种五雷暴的感觉,这个人和我同龄,很多年没见到他了,一直以为他还活着,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。 我看了看纪念碑竖立的时间,2024年,天哪,他已经死了十年了。
他和我曾经是同事,在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,办公桌相距不到三米。
2024年,我成为他的同事。 2024年,我从一家中型国有企业下岗八年,八年来靠写作勉强维持生活。 在朋友的大力推荐下,我应聘了这家大型民营公司的工作,从事企业文化工作。
他不是坏人,但相处起来并不好,性格乖戾,他谨慎,怕狼虎,戒备十分。 我一直无法弄清楚,当我受到与他处于同一水平并且不对他构成任何威胁时,我应该提防什么
三年后,由于无法适应这个企业的管理和文化,我辞去了工作,改写了我的生活,直到今天。 在他正式离开的那天,从来不请任何人吃饭的他,不小心请我吃饭,他第一次喝了一瓶啤酒,搂着我的肩膀说:“发自内心地说,你早就该离开了,以你的才华,留在这里太居高临下了, 不像我,我没有本事,我会死在这里!”
我觉得他的话里有些东西,甚至有些幸灾乐祸,但我没有想深,我的同事玩得很开心,分手了,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的,都没必要认真对待他的饭菜。
离开后,再也没有联系,我很快就忘记了他,直到墓地意外“重逢”。 我感慨万千,经过多次打听,终于得知了他的死因。
2024年,公司开始筹划上市,将股权分配给中层领导,但并非一无所获,每股一元。 他于 90 年代中期加入公司,是一名中层领导,因此他可以获得原始股份。 虽然2024年刚入公司就享受到了中层待遇,但股权已经分配完毕,我无事可做。
其实很多人都不想要原来的股份,觉得公司管理一团糟,不可能上市。 大家的工资都不高,一个月一两千元,至少4万股股权,4万股就是4万元,很多人拿出那么多钱,都得借钱,就算能拿到,也是个很大的负担。 但老板的“好”忍不住不敢接受,生怕得罪了嚣张跋扈的老板,吃不下就走不动,只能头皮“享受”。
果不其然,股权到手后,公司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上市(2024年我离开的时候,它没有上市)。 公平已经成为一个烫手山芋,每个人都在试图摆脱它。
公司里有个普通的女工,长得不好看,没有资格享受股权,但她家里有钱,更重要的是她有眼光,她会用一块二块一块**买下那些急于摆脱的人的股权, 等。 大家都很高兴,双方都觉得自己占了对方的便宜,都觉得对方傻了。
2024年,公司终于上市,当天股价20多元,一年后解禁时,涨到40多元,她一下子赚了3000多万元。 当年卖给她**的人,大肠、小肠、盲肠、盲肠都悔改了,却不敢吱吱作响,生怕被人嘲笑,只是在心里,羡慕嫉妒恨。
我的这位同事以每股5元的价格将4万股原始股全部转让给她,还得意洋洋地赚了2万元。 公司上市后,理论上来说,他一下子亏损了80多万元,到解禁当天,他已经亏损了100多万。老板在上交所敲钟的那一刻,头猛地摔在地上,头晕肉肿,疼痛难忍,持续了一周,不得不住院**。
经检查,发现他的头部有一个肿瘤,称为神经胶质瘤。 胶质瘤一般长在腿和手上,问题不大,不用担心生命,有的甚至不愈合。 如果长在脑里,问题就大了,临床率只有30%,很容易。
幸运的是,肿瘤是良性的。 虽然医生切除了他的肿瘤,但他无法消除他的悔恨。 他的内脏都懊悔不已,陷入了深如大海的自责之中。 老婆动不动就喊:“一百万,我们几辈子都赚不到”,“一百万被你这样送走了,你是犯罪!”
由于心脏虚弱,缺乏理智,他的头越来越大,越来越肿,越来越痛。 一开始,妻子强烈反对他转学**,但他就是不听,还批评她留长发,知识短。 妻子的不友善加快了我同事胶质瘤的速度。 **胶质瘤是恶性的,幸运的是,化疗后三个月后尚未扩散**。
原来的股票没了,但同事和妻子一直关注着公司的动向,心态却大相径庭。 他快要拿着手机看股票了,他迫不及待地想让公司跌得越厉害,跌得越厉害,亏损越小,感觉越好,越大,越难受。
老婆急于涨,涨得越高越好,涨得越高,越激动怒,骂得越大,比如:今天整个物价涨了九毛钱,四九三十六,你又亏了三万六千,你这个猪头,一个失败者。 跌了,只有愤怒,没有激动,谴责有增无减,比如:今天跌了八毛钱,也就是跌了八块钱,还是没有亏损,原来的股票是赚钱的生意,但你把他扔掉了,你。
在原股被解除的那天,公司**涨到了40元,他脑袋里的胶质瘤**又****扩散开来。 妻子歇斯底里,嘴角冒泡,眼睛布满血丝:“一万六千!,160万啊......”
一位同事第三次住院。 医生对妻子说,他的病情不会持续太久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 我的妻子一次又一次地点头,我总是准备好了。
住院期间,公司**继续**。 同事的病情越来越差,心情却越来越好。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,好好摔倒,好好摔倒!
三个月后,这位同事在医院去世。 这位同事安详地死去,甚至嘴角还挂着笑容。 那天,公司**暴跌,从两位数跌至个位数,直到跌幅限制。 几乎在同一时间,这位同事停止了呼吸。
不知道同事去另一个世界的时候,会不会担心那4万股原股